第 13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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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5 章
出租車司機的駕駛技術確實不錯, 奈何雙方的硬件設施存在相當大的差距，這場追車戲碼打從一開始，就不是一個足夠平衡的游戲。
巴德乘坐的出租車是老款的埃文斯P－11型四座轎車。車況雖然保持得還算不錯，但車齡已經不算年輕了。
從各部位的磨損程度來看, 這輛車起碼得高強度行駛了五六年以上。
而那輛被巴德緊追不舍的嶄新謝爾比S/1, 不僅性能車況都強於巴德坐著的這輛舊車, 對方的駕駛員也對嘉斯珀市城區的道路地形十分熟稔，不亞於天天奔走拉客的出租車司機。
雙方車輛你追我趕地從寧芙租住的考文特花園區，一路繞過富人聚集的卡姆登區, 又在港口區錯綜覆雜的巷子裏繞來繞去。
最終, 巴德乘坐的這輛出租車成功拋錨，等司機修好汽車重新發動時, 那輛可疑的謝爾比S/1早就跑得沒影沒蹤了。
回到寧芙租住的公寓一看，寧芙與馬修二人雙雙不知所蹤。
據房東瑪莎太太，以及廚娘女仆等人反應, 下午兩點五十分許, 兩名陌生的男性訪客來到了這間公寓。
寧芙與這二人上樓密談片刻之後，也不知是收到了什麽重要消息, 帶著馬修急匆匆地跟在這兩位男士身後，乘車離開了蒙頓街42號, 甚至連外出的衣服都來不及換，就這樣穿著居家服出了公寓大門。
這事肯定不太正常。
但接下來該怎麽去查，巴德還沒有半點頭緒。
無奈之下，他也只能將二樓寧芙屋內吃剩的甜點飲品挨個取樣, 拉著房東太太以及廚娘女仆幾人, 打車趕到港口區的警署總部報案，向以前的老同事們求援。
——
“嘶……腦袋好痛！”
寧芙掙紮著睜開格外沈重的眼皮。
現在她身處的這個房間裏面沒有窗戶, 沒法借助天色分辨大致時間。
屋內唯一的照明，就是固定在墻壁一角的小型鐵制火炬。
寧芙小心翼翼地將目光繞過那鐵火炬，轉而觀察屋內的其他地方，以免在這個緊要關頭損失san值。
這個磚石結構的房間整體呈長條形，粗略目測，房屋寬度至少有三十英尺。
燭火昏暗，沒法看清屋內全貌。但從可以看到的地方猜測，這個房間的長度至少是寬度的三四倍，整體形狀相當狹長。
從建築風格以及標志性的鐵火炬推測，這個關押寧芙的地方，正是她一直以來苦苦找尋的火祠。
而這個狹長的房間，大概就是火祠主殿東西兩側的哪間耳室。
原本寬敞的耳室內部被鑄鐵的格欄隔開，分辟出左右兩排狹小的獨立囚室，以及中間容人通過的走道。
此時此刻，整間耳室一片寂靜，唯能聽見緊閉的房門外面，隱約傳來的喃喃唱經聲。
或許是參加禱告去了，自打寧芙睜開眼後，整個房間裏面，竟沒有一個留下來監視被關押者的看守。
與寧芙相鄰的囚室裏，某個熟悉的黑發身影正背對著寧芙，雙手緊縛在背後，趴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，僅存些許微弱的呼吸起伏。
趁著四下無人，寧芙試著掙紮了一下。
她自己的雙手也是同樣的五花大綁在身後，t雙腳的腳踝處也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，基本沒留下什麽掙脫的餘地。
幸好這幫狂信徒們多少殘留了一點人性，又或是過於驕傲自負，沒有用繩索布團堵住寧芙的嘴。
寧芙努力朝著馬修所在的方向蛄蛹，竭力離對方更近一些，同時壓低聲音，用氣聲呼喚馬修的姓名。
“寧芙，你醒過來了？”
聽到寧芙的呼喚，鐵欄對面的馬修竭力將頭扭向寧芙，隨後也努力朝著寧芙的方向蠕動。
拱蛆似的動作是滑稽了一點，但在這種手腳受限的極端情況下，它也確實是挺好用的。
沒過多久，寧芙與馬修二人就成功會面，隔著鐵欄桿相顧無言。
欄桿對面的馬修不知遭遇了什麽，眼下掛著一對濃重的黑眼圈，嘴唇開裂，形容枯槁，看著像是很久都沒睡過一個整覺了。
“馬修，你知道我們被困多長時間了嗎？”
寧芙盡量靠近馬修，用安全程度更高的中文互相交流。
馬修楞了一下，之後搖了搖頭，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。
寧芙擡眼看了下馬修的手腕。
原本戴在右腕上的手表，現在已經不見了蹤跡。與二人身上的外衣、槍套、提包之類的隨身物品一樣，被那群狂信徒們搜刮了個幹凈。
“可惜，要是馬修你的手表還在的話，或許就能推斷出大致的時間了。”
寧芙嘆息著抱怨了一句，之後又詢問馬修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發現。
畢竟這門語言本身的學習難度相當之大，平常又很少使用。
馬修深吸了一口氣，盡量按照寧芙往日裏的教導，一字一頓說著這門並不熟練的陌生語言。
“或許是攝入的藥物劑量不同，我醒得比你早上一些……當時這裏關押的並不只有我們兩人，情報販子哲羅姆躺在過道對面的囚室，嘴裏嘟嘟囔囔說著胡話，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。”
“是豪麻，馬修。”
寧芙掙紮著從地上坐起，補充道。
“阿特斯加進步會的人蒙騙了房東家的廚娘，在煮茶的香料裏混入了豪麻。同時用一樣的手法控制了倒黴的哲羅姆，讓他把那個卡陵珈人帶到我們面前，從而將我們兩個催眠擄走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馬修點了點頭，沒有問寧芙為什麽對對方的圈套了若指掌，卻仍然一腳踩進了這個陷阱。
見到馬修沒有發出疑問，寧芙也微微松了口氣，環顧四周後，疑惑問道。
“話說……哲羅姆呢？我怎麽沒看見他？”
寧芙驚訝地發現，提到哲羅姆的去向時，馬修明顯瑟縮了一下。
想到哲羅姆的妻子梳著不太吉利的單側低馬尾，寧芙不禁想到了一個有些淒慘的可能性。
“難道說……哲羅姆他遭遇了什麽不測？”
馬修無力地闔上雙眼。
“是。我醒來後不久，看見那位與哲羅姆一道登門的所謂‘目擊者’，把神志不清的哲羅姆從囚室裏面拖出，帶到了那扇門後的房間。”
“當時那扇門還沒有關，在我這個角度，能夠看見某個夯土祭壇的一角，或許那裏就是寧芙你提到的火祠正殿。”
“當時有位白紗覆面，手持幾根奇怪樹枝的神職女子，從那位‘目擊者’手中接過了哲羅姆，將他帶到了祭壇上方。”
講到這裏，馬修停頓了一下，似乎是在思考該怎樣描述自己所見的怪事。
“礙於角度受限，我看不清楚那位女祭祀究竟都做了什麽，只能聽見她用某種不是卡陵珈語的奇怪語言，半唱半念地背誦了一大長串押尾韻的無名詩歌。”
“念完了最後一個單詞之後。從隱約傳來的破空聲來看，那位女祭祀應當是在揮動手裏那捆不知用來幹嘛的樹枝。隨後，我就聽見了鞋子落地的聲音。”
“鞋子……落地？”寧芙疑惑追問。
“是，沒錯。”
躺在地上的馬修點了點頭，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。
“當時這棟建築猛然一亮，屋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團螺旋狀的橙黃色火苗。它是那樣的溫暖，明亮，像是水母一般在空中游動，美麗的姿態令人目眩神迷。”
“隨後哲羅姆燃燒著的皮鞋滾落下來，掉到了夯土祭壇的一角，我這才恍然大悟，原來那團火焰，是從哲羅姆的身體中迸發出來的……”
馬修重新睜開雙眼，失去焦距的黑色眼珠緊緊盯著寧芙，茫然問道。
“寧芙，那些人要召喚的，難道就是那團浮空的螺旋狀火球嗎？”
“不，那只不過是個炎之精而已。與之後要被召喚的正主相比，簡直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。”
寧芙搖了搖頭，憐憫地看向癱在地上的馬修。
怪不得那群狂信徒們如此自信，連獄卒都懶得安置。
這個房間沒有窗戶，唯一的出入口只有通向正殿的大門。
門外除了不知人數多寡的狂信徒以外還蹲著一只虎視眈眈的炎之精。
對於兩個手無寸鐵的調查員來說，炎之精堵門還怎麽輸？
看馬修現在的狀態，目擊炎之精時喪失的san值，應該不會低到哪裏去了。
“從你看到的場景來看，那只炎之精應該已經吸取了哲羅姆的記憶與知識……”
寧芙回憶著規則書裏的內容，簡略講了講炎之精的能力。
“而那群狂信徒們真正想要召喚的那位存在，一旦祂真正降臨，嘉斯珀市的百萬居民便將迎來難以估量的末日浩劫。”
一旦召喚儀式成功，且不說寧芙壓根不會送神術，沒法將其驅逐。
哪怕寧芙真能施法，對方也跟傻子似的不做抵抗，以寧芙區區11點的mp值，驅逐的成功率也就只有20％而已。
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，還有什麽拼死一搏的辦法呢？
寧芙快速過了一遍自己對規則書的記憶，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。
“馬修，我有一個方法，或許能攪黃這場召喚，甚至是殺死這群妄圖毀滅世界的狂信徒。但是我們兩個，八成也要和這群瘋子同歸於盡。”
隔著鐵欄桿的縫隙，寧芙與馬修雙目相接，鄭重問道。
“馬修，你願意和我一起共赴黃泉嗎？”
門外的念經聲音逐漸變輕，隨後響起了嘈雜的人聲，似乎到了分發豪麻飲料的環節。
馬修也掙紮著坐起了身，被汗水打濕的黑發糊在額頭上面，唇角牽扯，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意。
“這是我的榮幸，寧芙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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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各部位的磨損程度來看, 這輛車起碼得高強度行駛了五六年以上。
而那輛被巴德緊追不舍的嶄新謝爾比S/1, 不僅性能車況都強於巴德坐著的這輛舊車, 對方的駕駛員也對嘉斯珀市城區的道路地形十分熟稔，不亞於天天奔走拉客的出租車司機。
雙方車輛你追我趕地從寧芙租住的考文特花園區，一路繞過富人聚集的卡姆登區, 又在港口區錯綜覆雜的巷子裏繞來繞去。
最終, 巴德乘坐的這輛出租車成功拋錨，等司機修好汽車重新發動時, 那輛可疑的謝爾比S/1早就跑得沒影沒蹤了。
回到寧芙租住的公寓一看，寧芙與馬修二人雙雙不知所蹤。
據房東瑪莎太太，以及廚娘女仆等人反應, 下午兩點五十分許, 兩名陌生的男性訪客來到了這間公寓。
寧芙與這二人上樓密談片刻之後，也不知是收到了什麽重要消息, 帶著馬修急匆匆地跟在這兩位男士身後，乘車離開了蒙頓街42號, 甚至連外出的衣服都來不及換，就這樣穿著居家服出了公寓大門。
這事肯定不太正常。
但接下來該怎麽去查，巴德還沒有半點頭緒。
無奈之下，他也只能將二樓寧芙屋內吃剩的甜點飲品挨個取樣, 拉著房東太太以及廚娘女仆幾人, 打車趕到港口區的警署總部報案，向以前的老同事們求援。
——
“嘶……腦袋好痛！”
寧芙掙紮著睜開格外沈重的眼皮。
現在她身處的這個房間裏面沒有窗戶, 沒法借助天色分辨大致時間。
屋內唯一的照明，就是固定在墻壁一角的小型鐵制火炬。
寧芙小心翼翼地將目光繞過那鐵火炬，轉而觀察屋內的其他地方，以免在這個緊要關頭損失san值。
這個磚石結構的房間整體呈長條形，粗略目測，房屋寬度至少有三十英尺。
燭火昏暗，沒法看清屋內全貌。但從可以看到的地方猜測，這個房間的長度至少是寬度的三四倍，整體形狀相當狹長。
從建築風格以及標志性的鐵火炬推測，這個關押寧芙的地方，正是她一直以來苦苦找尋的火祠。
而這個狹長的房間，大概就是火祠主殿東西兩側的哪間耳室。
原本寬敞的耳室內部被鑄鐵的格欄隔開，分辟出左右兩排狹小的獨立囚室，以及中間容人通過的走道。
此時此刻，整間耳室一片寂靜，唯能聽見緊閉的房門外面，隱約傳來的喃喃唱經聲。
或許是參加禱告去了，自打寧芙睜開眼後，整個房間裏面，竟沒有一個留下來監視被關押者的看守。
與寧芙相鄰的囚室裏，某個熟悉的黑發身影正背對著寧芙，雙手緊縛在背後，趴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，僅存些許微弱的呼吸起伏。
趁著四下無人，寧芙試著掙紮了一下。
她自己的雙手也是同樣的五花大綁在身後，t雙腳的腳踝處也被繩索捆得結結實實，基本沒留下什麽掙脫的餘地。
幸好這幫狂信徒們多少殘留了一點人性，又或是過於驕傲自負，沒有用繩索布團堵住寧芙的嘴。
寧芙努力朝著馬修所在的方向蛄蛹，竭力離對方更近一些，同時壓低聲音，用氣聲呼喚馬修的姓名。
“寧芙，你醒過來了？”
聽到寧芙的呼喚，鐵欄對面的馬修竭力將頭扭向寧芙，隨後也努力朝著寧芙的方向蠕動。
拱蛆似的動作是滑稽了一點，但在這種手腳受限的極端情況下，它也確實是挺好用的。
沒過多久，寧芙與馬修二人就成功會面，隔著鐵欄桿相顧無言。
欄桿對面的馬修不知遭遇了什麽，眼下掛著一對濃重的黑眼圈，嘴唇開裂，形容枯槁，看著像是很久都沒睡過一個整覺了。
“馬修，你知道我們被困多長時間了嗎？”
寧芙盡量靠近馬修，用安全程度更高的中文互相交流。
馬修楞了一下，之後搖了搖頭，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。
寧芙擡眼看了下馬修的手腕。
原本戴在右腕上的手表，現在已經不見了蹤跡。與二人身上的外衣、槍套、提包之類的隨身物品一樣，被那群狂信徒們搜刮了個幹凈。
“可惜，要是馬修你的手表還在的話，或許就能推斷出大致的時間了。”
寧芙嘆息著抱怨了一句，之後又詢問馬修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發現。
畢竟這門語言本身的學習難度相當之大，平常又很少使用。
馬修深吸了一口氣，盡量按照寧芙往日裏的教導，一字一頓說著這門並不熟練的陌生語言。
“或許是攝入的藥物劑量不同，我醒得比你早上一些……當時這裏關押的並不只有我們兩人，情報販子哲羅姆躺在過道對面的囚室，嘴裏嘟嘟囔囔說著胡話，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。”
“是豪麻，馬修。”
寧芙掙紮著從地上坐起，補充道。
“阿特斯加進步會的人蒙騙了房東家的廚娘，在煮茶的香料裏混入了豪麻。同時用一樣的手法控制了倒黴的哲羅姆，讓他把那個卡陵珈人帶到我們面前，從而將我們兩個催眠擄走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馬修點了點頭，沒有問寧芙為什麽對對方的圈套了若指掌，卻仍然一腳踩進了這個陷阱。
見到馬修沒有發出疑問，寧芙也微微松了口氣，環顧四周後，疑惑問道。
“話說……哲羅姆呢？我怎麽沒看見他？”
寧芙驚訝地發現，提到哲羅姆的去向時，馬修明顯瑟縮了一下。
想到哲羅姆的妻子梳著不太吉利的單側低馬尾，寧芙不禁想到了一個有些淒慘的可能性。
“難道說……哲羅姆他遭遇了什麽不測？”
馬修無力地闔上雙眼。
“是。我醒來後不久，看見那位與哲羅姆一道登門的所謂‘目擊者’，把神志不清的哲羅姆從囚室裏面拖出，帶到了那扇門後的房間。”
“當時那扇門還沒有關，在我這個角度，能夠看見某個夯土祭壇的一角，或許那裏就是寧芙你提到的火祠正殿。”
“當時有位白紗覆面，手持幾根奇怪樹枝的神職女子，從那位‘目擊者’手中接過了哲羅姆，將他帶到了祭壇上方。”
講到這裏，馬修停頓了一下，似乎是在思考該怎樣描述自己所見的怪事。
“礙於角度受限，我看不清楚那位女祭祀究竟都做了什麽，只能聽見她用某種不是卡陵珈語的奇怪語言，半唱半念地背誦了一大長串押尾韻的無名詩歌。”
“念完了最後一個單詞之後。從隱約傳來的破空聲來看，那位女祭祀應當是在揮動手裏那捆不知用來幹嘛的樹枝。隨後，我就聽見了鞋子落地的聲音。”
“鞋子……落地？”寧芙疑惑追問。
“是，沒錯。”
躺在地上的馬修點了點頭，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。
“當時這棟建築猛然一亮，屋子裏突然冒出了一團螺旋狀的橙黃色火苗。它是那樣的溫暖，明亮，像是水母一般在空中游動，美麗的姿態令人目眩神迷。”
“隨後哲羅姆燃燒著的皮鞋滾落下來，掉到了夯土祭壇的一角，我這才恍然大悟，原來那團火焰，是從哲羅姆的身體中迸發出來的……”
馬修重新睜開雙眼，失去焦距的黑色眼珠緊緊盯著寧芙，茫然問道。
“寧芙，那些人要召喚的，難道就是那團浮空的螺旋狀火球嗎？”
“不，那只不過是個炎之精而已。與之後要被召喚的正主相比，簡直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。”
寧芙搖了搖頭，憐憫地看向癱在地上的馬修。
怪不得那群狂信徒們如此自信，連獄卒都懶得安置。
這個房間沒有窗戶，唯一的出入口只有通向正殿的大門。
門外除了不知人數多寡的狂信徒以外還蹲著一只虎視眈眈的炎之精。
對於兩個手無寸鐵的調查員來說，炎之精堵門還怎麽輸？
看馬修現在的狀態，目擊炎之精時喪失的san值，應該不會低到哪裏去了。
“從你看到的場景來看，那只炎之精應該已經吸取了哲羅姆的記憶與知識……”
寧芙回憶著規則書裏的內容，簡略講了講炎之精的能力。
“而那群狂信徒們真正想要召喚的那位存在，一旦祂真正降臨，嘉斯珀市的百萬居民便將迎來難以估量的末日浩劫。”
一旦召喚儀式成功，且不說寧芙壓根不會送神術，沒法將其驅逐。
哪怕寧芙真能施法，對方也跟傻子似的不做抵抗，以寧芙區區11點的mp值，驅逐的成功率也就只有20％而已。
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，還有什麽拼死一搏的辦法呢？
寧芙快速過了一遍自己對規則書的記憶，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。
“馬修，我有一個方法，或許能攪黃這場召喚，甚至是殺死這群妄圖毀滅世界的狂信徒。但是我們兩個，八成也要和這群瘋子同歸於盡。”
隔著鐵欄桿的縫隙，寧芙與馬修雙目相接，鄭重問道。
“馬修，你願意和我一起共赴黃泉嗎？”
門外的念經聲音逐漸變輕，隨後響起了嘈雜的人聲，似乎到了分發豪麻飲料的環節。
馬修也掙紮著坐起了身，被汗水打濕的黑發糊在額頭上面，唇角牽扯，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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